21日下午,到火炬开发区医院进行新冠核酸检测。22日凌晨核酸检测初筛结果为阳性。 同航班的还有1位1从南京到珠海参加公司会议的职员: 男,29岁,7月19日从南京乘坐CZ5846航班抵达珠海机场,乘坐机场快线大巴到达酒店入住。20日、21日上午参加公司会议。 因从南京来珠,接公司通知前往医院发热门诊进行检查,检查结束后由社区派专车送至隔离酒店接受集中隔离。 7月21日、22日、23日、24日四次新冠病毒核酸检测均为阴性。 7月25日19:50报告核酸检测阳性,由负压救护车转送定点医院,诊断为无症感染者。 同样因为商旅出差而途径南京的,还有四川绵阳的一位财务人员: 杨某,女,26岁,为绵阳市涪城区吴家镇惠科路某公司,现住公司宿舍。其行程轨迹为: 7月17日自南京机场乘坐飞机,于18日4:00左右抵达绵阳,由丈夫开车接回宿舍。19日、20日之间在公司上班。 21日上午,接到排查通知,到绵阳404医院进行核酸检测,结果为阴性。 16:00自感身体不适,于18:00和丈夫驾车前往社区卫生服务站就诊,检测体温37.8℃后,持核酸检测证明到绵阳市中心医院发热门诊就诊,后开车返回宿舍。 22日上午未出宿舍,傍晚18:30到个体诊所就诊,后与丈夫在餐馆就餐,餐后开车回宿舍。 23日上午,到绵阳404医院再次进行核酸检测。14:10核酸检测结果报告为阳性,随即被转至定点医院隔离诊疗。 航班统计,揭示感染之谜 在川南泸州,还有一位最“怪异”的被感染者。 根据通报,陈某,男,32岁,7月24日9:30与同事搭乘厦航MF8857航班从上海返回泸州,12:10抵达泸州; 12:20按统一要求直接乘车前往泸州市人民医院进行新冠病毒快检筛查,后回到家中;25日结果为阳性,被诊断为无症感染者。 根据泸州当地的初步调查确认,陈某和同事于7月18日至24日在上海参加培训,没有去过南京。24日直接从上海飞泸州,和南京机场也没有直接联系。 然而,在四川省疾控中心对咽试子标本的进行了基因测序后判定,感染毒株与南京疫情高度同源。 这又是怎么回事? 不管怎样,先把所有已有明确南京机场航班旅行史的感染者,他/她们与禄口机场的接触史。 这是需要进行“航班溯源”才能得出的表格。当信息数据以表格的形式展现,大部分谜底就已经揭开了。 原来,几乎所有感染者的行程都与禄口机场T1航站楼关联。出发机位号、抵达机位号,都是1××。 只有中山感染者15日的深航航班,是抵达T2航站楼。 但从D株的暴露、感染时间看,不会是在T2感染的,而是在19日回程的T1航站楼。 那么,这些旅客又是如何与被境外航班感染的机场保洁人员,产生联系与感染的呢? 在航站楼候机,除了吃饭,大部分时间不还是戴着口罩的吗? 从前一段广州多例餐馆感染病例可知,实际上,感染过程最容易发生在洗手间。 当乘客洗手洗脸的时候,就会摘下口罩。而洗手间又是保洁人员的重点工作岗位,在此被传染是很正常的。 南京禄口国际机场T1航站楼改扩建工程2018年启动,总投资约37.2亿元, 第一阶段工程2020年7月29日投入使用,廊桥登机口由原来的13个增加至21个。 第二阶段南指廊改建尚待今年底完工,届时登机口将增加到32个。 结合机场当局发展计划及对机场两个航站楼业务功能划分,T1航站楼为全国内航站楼,T2航站楼为国内国际航站楼。 T1航站楼年承担1200万人次,T2航站楼年承担1800万人次。 具体划分,31家国内航空公司执飞的国内航班都从T1进出港: 国航,南航、厦航,海航、首都,四川、山东; 春秋、金鹏、吉祥、九元、西部、祥鹏、东海、华夏; 北京、天津、大连、河北、青岛、福州、江西、成都、重庆、昆明、西藏; 长龙、奥凯、红土、多彩贵州和北部湾。 T2只负责东航集团(上航、中联航)、深航的国内航班; 以及5家国内航空公司(东航、深航、吉祥、春秋、青岛)和28家国际/港澳台航空公司执飞的国际/地区航班。 但根据国际疫情之后的要求规定,每条国际航线原则上一周一班。 前序感染与后续感染 这次南京机场感染溯源,把追踪时间起始点定在了7月10日。 据官方通报,7月17日,南京曾报告新增一例境外输入确诊病例,该病例7月9日由俄罗斯莫斯科乘坐CA910航班,于7月10日抵达南京禄口国际机场。 保洁人员负责国际航班清洁,在收集垃圾、打扫机舱时,防控没做好,就可能被感染。 据了解,这次机场保洁人员首先被国际航班垃圾所感染,然后病毒在保洁人员中传播。 结合乘客感染情况可以判定,接下来,病毒从负责T2国际航班的清洁工,传染给了负责T1卫生间等地保洁的清洁工。 接下来就是部分在T1航站楼的乘客被感染。最早确定被感染的,是14日晚上沈阳经停航班的24岁女士。 而这包括了离港航班,也包括了到港航班,甚至还包括了经停航班。 由于到港乘客很快便离开机场,他/她们最容易、最有可能与航站楼人员、设施近距离无防护接触的,自然就是T1到港通道的卫生间了。 这就基本揭开了南京机场感染之谜。 此次南京禄口机场“破防”,也并非国内新冠疫情爆发以来的首例机场相关疫情传播事件。 2020年11月9日,上海浦东机场一位货运人员被确诊感染新冠肺炎,之后14天里浦东机场西货运区累计确诊8例关联病例。 2021年1月,河北石家庄出现疫情,疫情爆发地增村镇小果庄紧邻石家庄正定国际机场。 2021年6月,深圳宝安机场海关工作人员感染新冠病毒Delta变异株,离岗下班后又感染途径机场的他人。 南京机场不仅把T2设置为国内国际合用航站楼,在人员管理上也存在巨大疏忽。 作为入境保障区域的工作人员,不仅没有单独隔离、集中居住,还每天回家,与家人共同起居。甚至还与其他负责国内航班提供保洁的同事混流。 这在一线保洁人员被感染之后,既传染家人,进而发生社区传播,还导致了保洁人员交叉感染,进而感染了本来只在T1这个纯国内航站楼搭乘航班的乘客,真可谓是无妄之灾! 而由于机场“高流量、远距离”输送的特殊性,“破防”造成了更加严重的后果,被感染乘客短短几天迅速分布到了全国。 但是,从目前确诊的情况看,感染只限于T1航站楼的乘客,只利用T2航站楼的东航、深航乘客尚未检出,风险较小。 至于目前感染依然不明的泸州案例,有分析猜测,可能与他24日返回泸州时乘坐的厦航客机有关。 但是检索了具体这架B-5305客机7天来的执飞城市,都没有涉及到南京。 厦航B-5305客机在执飞上海-泸州飞行的前一日23日,执飞了两趟上海-深圳往返。虽然曾有执飞福州-南京的计划,但在疫情爆发后就取消了。 再之前数日,这架737-800飞机都没有飞过南京,泸州案例是怎么被感染的,依然有待调查。 漏洞与教训 这次南京禄口机场的教训深刻,值得国内所有的机场反思,国内和国外的航班要彻底分开,国外航班必须进行闭环管理。 不仅是通道要闭环管理,负责接收、保障国际航班的人员也要规范的闭环管理。只有这样,才能确保大家的安全。 像今年6月出现机场输入疫情后,深圳机场加强了境外输入的管控:境内、境外航班场地实施硬隔离、全分割,确保人员轨迹无交叉; 深圳市口岸办对国际机场、陆路口岸、港口码头以及海关、边检等口岸一线高风险岗位工作人员实施集中居住闭环管理; 在封闭执勤期结束休假时,需要进行核酸检测,并实施14天隔离医学观察。 目前已公布的57位南京新冠阳性患者活动轨迹显示,过去两周内,有17位患者曾去过医院、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或私人诊所就诊、陪诊、探视或因故停留。 其中,至少有8名感染者是因本人身体不适前往就诊的。 例如:22日被隔离的无症感染者13,曾于7月15日和16日在铜山卫生服务中心就诊并输液。 7月16日和17日,确诊病例7连续两天前往铜山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门诊就诊,之后继续在禄口机场正常工作,直至20日下午被转运隔离。 7月17日,确诊病例34曾到横溪某私人诊所就诊。 7月18日,确诊病例2因头疼到禄口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就诊,次日再次前往该中心。 7月20日下午,确诊病例23先后到铜山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门诊和同仁医院发热门诊,次日被隔离。 此外,有3位感染者曾前往药房购药,但未知是否与自己身体不适有关。 在疫情防控中,作为机场之后的第二道防线,基层医疗机构和发热门诊是否起到了应有的作用? 今年初,石家庄正定国际机场周边乡村地区爆发聚集性疫情,而乡村基层医疗机构未能在第一时间识别出发热病人,是病毒隐秘传播长达10天以上的一大漏洞。 出现不适或疑似新冠症状后,石家庄疫情中的多数感染者并未首先到医院就诊,而是前往诊所或自行服药,由此错过了更早的核酸排查时机。 一年多以来,国际疫情输入此起彼伏,总的来说已经找到比较行之有效、反应迅速的防控机制。 但对南京这座一年多来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疫情的城市而言,依然存在着众多的问题。 必须深刻反思、严肃整改,全面排查各大口岸机场防控隐患,把各项漏洞堵住、制度健全,防止一边在防控、一边还有其他风险隐患带来新的问题。 % u1 s z: t0 @# w)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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